燕辞归 第461节(2/2)

今夜得到的消息很多，别看他们两人在御书房里与圣上分析来、思考去的，但那都是端着、正着，既要一个答案、也要一个展，实际上并未真正有时间机会沉静来，去把当年事理顺。

梳开了发，林云嫣起去了耳室，不愿让娘娘久候，她只了、没有洗，收拾好后披散着发往皇太后寝去。

林云嫣自是应。

徐简从她手中拿过梳，轻轻替她梳开：“挽月不在，可会不方便？”

如此一打岔，堆积在心的绪倒也散开许多。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他心里便是一沉。

慈宁里固然不缺人，也有早几年照顾过她的，但林云嫣还是没把人叫来，只让婆在耳室备好。

重到离开御书房后，脑袋就彻底放空了。

毅到让人心痛。

“曹公公有准备，在御书房来前喝了一碗了，”林云嫣说着，看向寝殿那侧，里还亮着灯，“皇太后还没有歇？”

“等你去梳洗了我就去换，”徐简，“别让皇太后久等。”

她的压力、负担远比徐简更重。

徐简也提了一盏灯，就照在两人面前的地砖上。

徐简提醒林云嫣“小心脚”，只得了轻轻一回应。

发披散来，先前在潜府那儿淋到雨了，车上拿帕简单了，外那层了，里却是的，得很不舒服。

先前见两人已晚，确定是要宿在里了，曹公公早使人来递了话，因此慈宁还给他们留了门。

徐简与她不同，他经过的岁月更多，而且有许多混与碎片，云端泥地转折过不知多少回，起落叉在一起……

好在林云嫣也适应了这个光线，亦对徐简十分熟悉，能分辨他的五官，但要看清楚对方中的绪、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果然这难易就是不同的。

她就这么看了徐简两，想起了些什么，弯着笑了。

看着前的铜镜，林云嫣又在镜中看到了徐简。

偏殿里的什都是用惯了的，只是挽月未跟着，缺了个近伺候的。

“知郡主与国公爷过来，娘娘等着呢，”小于公公答完，又补了一句，“您还是先梳洗，不差这工夫，您这样去见皇太后，她老人家要心疼的。”

再一次提醒之后，徐简脆把提在两人之间的灯笼换了个边，牵住了林云嫣的手。

徐简明白她指的“从前”，也很想知容，可的确不是说那些的好时机。

她自己去了外衣、坐在梳妆台前，摘了耳坠，取了发簪。

没疯，自是毅的。

林云嫣经历过泼天富贵，也曾一朝跌落云间，死后睁又回了她的郡主，大起大落全尝过一遍，真回忆起来，落难那时候着自己尽快适应苦日，而在慈宁里醒来、她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富贵派。

这倒是句大实话。

灯笼只照了一前路，边人的五官大半拢在夜里，只能看到个廓。

廊并不都是平路，还有几台阶。

夜风在上，裹来了些汽，沾在脸上带了一凉意。

“一些从前的事。”林云嫣。

小于公公闻讯迎来。

“这是怎么了？”他赶忙问，“小厨房里有，小的这就让人送去偏殿，郡主与国公爷赶梳洗了换清衣裳。小的再让人备碗姜汤去去寒气。”

徐简垂着，眸底带了笑意：“从奢俭难。”

林云嫣刚拿起梳，大影就挪到了她后。

淋过雨，算不得净整齐。

并非不想梳理，实在是像被异卡住的，转不动了。

徐简听见了她低低的笑音，问她：“笑什么？”

“你先把衣裳换了吧。”林云嫣柔声。

抬眸看了不远的引路侍，徐简稍稍倾了些，小声：“路上不好说，等到了偏殿那儿，你再告诉我？”

尤其是林云嫣，她不仅仅是“旁观者”，她是受害人的女儿。

林云嫣应了声“好”。

“又不是没有自力更生过，”林云嫣自嘲了一句，失笑着，“落魄时连桶洗澡都没有，脏得我自己都嫌弃了，这两年又过起金贵日来，你倒担心我离了人手就不行了。”

隔得远、又暗，起先没看端倪，等到了近，光线落在脸上，便看清了两人仪容。

空的手心突然传来了温温，林云嫣微微一愣，转眸看徐简。

万一崴了脚，不值当。

不多时，他们到了慈宁外。

徐简倒是愿意让她放空，什么都不想，呆坐一整天都行，但不能是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