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的夜,等李邵被牵着鼻忙完,便是二十五。
他虽与李渡结盟,但盟友这东西也不是天地久的,李渡不可能把隐蔽的藏之完全透给他,就是防着“今日”。
李渡离开京城后,并未走远,就潜伏在京畿南边的山上。
李渡靠着引枕,呵的笑了声。
“说起来,”苏议想起一事来,“徐简那个弟弟,王爷安排了吗?”
“李渡那人心机沉,他若是亲自来了,可以当场将他抓住,若没有亲来,应该会让人引我上山去那庄,你们少带些人手、悄悄尾随,切莫被发现了,等找到了庄,再增调人手来将他拿。”
“临近月中了,若是无云,月明亮,容易岔,”李渡冷笑,“那就等旬吧,又是一年九月了,可不就是巧了吗?九月二十四夜里,这镇就给他了。”
苏议的手书,与先前收到的字迹并无不同。
九月二十四,不过是小菜。
苏议看过后便寻了李渡:“你们那位大殿已经上钩了,怎么说,何时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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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说了状况:“您那侄儿忧外患,他难还会不上钩?”
后来想着,白日灯不合常理、反常即为妖,万一被线暗桩琢磨了去,反倒坏事。
两人又谈了些之后的安排,看着天都要亮了,才各去休息。
原本说过,只要有消息,不白天黑夜都。
“苏昌不是个胆大的,”苏议神一凌,“我晓得他,志向不大,只图赚些银钱、照顾好家里人,他一人在大顺京城经商,一家老小都在古月。他就算不惦记惦记自己,也要惦记在我手里的亲人。”
那苏昌不会卖了你吧?”
苏昌又不是个蠢的,哪怕心中好奇,也避免去看对方样,能低着说话决计不会对上视线。
香料铺后院。
那山延绵,早年间李渡就在其中修建了庄,因着山林,十分避人耳目。
苏昌坐在石凳旁,板笔直,垂着不吭声,更没有抬去看参辰。
不久前,苏议的密信送到苏昌手里,看过容后,他也没敢拿任何主意,只在天黑后把灯笼上了。
第三日的傍晚,苏昌的信经由几转手、送到了苏议这里。
参辰没苏昌在琢磨什么,他仔细看手中书信。
看吧,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数。
苏昌与他打过几次,小哥回回都蒙面,不愿一份来。
苏议以前听李渡说过,却也从未去过,更不清楚详细的位置。
陈米胡同的事,徐简应是一早就摸透了,说他不至于查不到那苏昌。
等胃开了,叫他们吃个饱!
而李渡,据苏议与他书信往来了解,逃皇城时染上了咳嗽的病,一直未好。
说起来,苏议信上代的事,苏昌心里七上八。
不过,李渡从未与苏昌打过,不知对方,苏议如此有信心,那就听他的吧。
因而还是天暗上,有消息时,右边的那串灯笼最那盏就换新蜡烛,火、也更亮。
不对劲,都显得不对劲!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李渡就在那庄里,因为山有一名叫吉安的镇,前两月中,镇中药铺曾有人来采买过治疗咳嗽的药材,买的还不少。
苏议得了准信,颔首:“王爷放心,这一次没有徐简在其中搅局,那位殿生不风浪。给京城里您那位弟弟添个事,等他一阵,就该我们动手了。”
关了铺,等了两刻钟,那小哥就来了。
这次书信上说,苏议再次联系到了李渡。
父母妻儿能锁住很多人,却不一定能锁住每一个人。
“我不是担心他,”李渡又咳了声,“我是说你京里办事的人,确定不会背主?
参辰看着这封信,眉皱:“庄?”
当年火烧定国寺,便是九月二十五的凌晨。
第475章 最锋利的刀刃(两更合一)
庄的位还没有完全摸清楚,但苏议与李渡约好了,九月二十四那一天夜里三更始,在吉安镇西南五里的一山神庙会面。
我离京后、想用童公公试探试探,童公公被抓,去认人的却是个多年的厨娘。
“差不多了,”李渡,“那边本就不严,又被兵防牵扯了人手,愈发混,提个人来而已。”
虽然也是个与李邵半斤八两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