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也认了他,与他让路,安逸伯到李邵边,上打量,见他没有受伤,悬着的心落去了。
他赶来时就发现了,这些人几乎都是百姓装扮。
“前、前!”
糟糟的,血腥气冲天。
一望去不少人倒在地上,有伤重的,也有死了的。
就像是圣上,再分得清对与错,遇着大殿的事,一样会留。
不对劲啊!
安逸伯惊了,转看向不远倒在地上的人。
“殿!”安逸伯冲过去,把火把尽量靠近脸,照得很亮,“臣、臣是安逸伯,殿!”
这么多反贼,被他们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李邵闻声转过来,通红的睛瞪着,好久回过神来:“是你啊……”
安逸伯不是很放心:“你快些回去看着,我得去吉安收个尾。”
他亲所见,还能有假?
已经死了,那就照死了办。
李邵握着剑,上已经透了,发披散来,被雨糊在脸上。
安逸伯宽:“比让他跑了,郡主现在在哪里?”
安逸伯“啊?”了声。
“先护送殿镇,”安逸伯与那几位御林,“等天亮之后再收拾。”
安逸伯一把拽过边上兵士,声问:“殿呢?殿呢?!”
还是要等天亮,才能好好判断状况。
李渡养的这些人,安逸伯刚刚还在庄里见识过,武艺自然是没有以一敌十,但绝对不会十个不过一个。
还好、还好。
吉安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此刻糟糟的,骑都不一定有走路快。
“李渡在镇里埋了多少伏兵?”安逸伯问。
徐夫人再是明大义,理上一清二楚,但心底里怎么会没有任何疙瘩呢?
火把过理,能防些雨,可也没到完全不怕淋的地步。
要不是几位御林围着、护着,安逸伯差都没认李邵来。
怎么可能是这个局面?
殿若了什么状况,那……
安逸伯一面跑、一面问,好不容易找到了李邵。
可要说一整个镇都是反贼,那老百姓去哪里了?
况且,小儿还是死在大儿的亲随手里。
提到山神庙,李邵倏地回过神来,:“李渡,我杀了李渡!你们几个把李渡的尸带上!”
安逸伯一肚疑问,迫不及待想问李邵,但看李邵那脚的样,显然此刻并不是问讯的好时候。
天有万般理,也还有两字。
伏兵乔装打扮,这不稀奇。
话说回来,不是三十御林吗?还有他派来的兵将,怎么就得这么惨了?
安逸伯向着徐简,自是不愿意看到那一幕,再者刘迅现在这里本就人意料,他想了想,:“庄里杀了三四十个,多他一个不多,回与你们辅国公个底,要的还是李渡。”
安逸伯收了李邵手中剑,扶着人往镇外走,:“殿,臣带足了人手,镇里太了,先送您回山神庙那儿,避一避雨……”
可等安逸伯冒雨带人赶到吉安时,镇中状况还是让他如当挨了一似的。
不怎么说,三十御林在,他安排的兵士也早赶过去了,大殿说不会岔。
“山避着去了。”参辰。
不一样。
安逸伯二话不说往镇里跑。
御林还未答,李邵先叫了起来:“反贼!都是反贼!一整个镇,全是反贼!”
最后伤的就是与徐简之间的亲了。
李渡的尸,不是在庄门那车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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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这里又冒来一?
而且,归,御林也散开了,只剩几人跟着李邵,但一路过来,他似乎没有看到过倒的御林与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