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日记 第5节(3/3)

。”

“……”

温芙看着他的目光变得有些一言难尽起来。

泽尔文自顾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她没有跟上来。于是他转过，疑惑地看向她，接着就听见她忽然间冷静地报一个地址：“园大街116号鸢尾公馆207室？”

泽尔文愣了一，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睛，又像是立刻想到什么，眉一，目光凶恶地看着她，还没来得说话，就看见几步外的少女伸手扯了脸上蒙住鼻的纱布，一张熟悉的沉静清丽的脸庞现在前。

“……”

女孩手里的烛火闪烁，映照两张相顾无言的脸。突然间，泽尔文笑了一声，尽那笑声很短促，但有一瞬间，温芙还是怀疑他可能白天伤到了脑。

“所以你就是那块怀表的主人？”泽尔文问。

温芙没否认，她只是问他：“你为什么想找怀表的主人？”

“我想知她是从哪儿得到的这块怀表。”

温芙神莫测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你已经见过她了。”

·

墓的是一间废弃已久的地室，自从几年前教堂修了一个新的仓库之后，这个地室几乎就没再有人来过了。

温芙之所以会知这条地，是因为洛拉曾为这间地室的墙画过一幅画，名叫《天使报喜》。

泽尔文站在台阶上，微弱的灯光映亮了半面墙，昔日画上鲜艳的彩已经黯淡，但是还能看得清墙上人的衣袍。

那幅画的一半隐没在黑暗里。

温芙亮了四周墙上的蜡烛，一时间这间小小的仓库变得明亮起来。泽尔文后退着走到正对着墙的台阶上方，等他走到了一半的时候，那幅画已经完完全全的展现在他前。

他的目光顺着画一寸寸向上，圣母穿着洁白的衣袍坐在园中央，她右手放在小腹的位置，脸上弥漫着淡淡的喜悦。她的跟前是穿红袍的圣天使加百列，他带着圣即将降生的喜讯而来。画上他侧着举起手，棕的短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但还是能从侧面看他英俊的面庞和温柔的眉。

在画的角落，画家把自己的名字藏在了圣母衣袍的手环上，那上面有个形状特殊，如丝带叉的“l”，与那块怀表上他曾以为磨损的图案一模一样。

泽尔文目不转睛地盯着前的这幅画，几乎屏住了呼。直到手中的烛台滴一蜡油灼伤了他的肤，才叫他回过神来。他转看向台阶的女孩，温芙一言不发地站在他的旁，仿佛也陷了某回忆。

她还记得自己在这里第一次遇见洛拉小的形，那时候，洛拉坐在的脚手架上，对突然闯这间地室的女孩眨了眨，用一愉快且温柔的声音对她说：“你愿意把面的红颜料递给我吗？”

十岁的温芙站在脚手架旁，看了的画，最后从面前的颜料中选了一递给她。

“你怎么知我要这个？”洛拉问。

“你说要红的颜料。”温芙说。

“但我没说是哪一，”洛拉指着颜料盘里那几差不多的红颜料对她说，“你看，那些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