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日记 第5节(2/3)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什么？”

他迫自己冷静来，有风声穿过墓，漆黑的墓室里着一盏灯，四周是光秃秃的石，这里是死神途经之地，无人喧嚣。

“你在什么？”他走过去问。

温芙看了脚边的裹尸袋，挑了其中一个问题回答：“她是我的老师。”

泽尔文反应迟缓地松开手，好一会儿才艰难地挣脱了上的裹尸袋从地上坐起来，许久没说话，只靠在墙上像是需要时间慢慢理解前的一切。他后脑勺的伤还在隐隐作痛，这疼痛很快就使他想起了白天发生的一切。

有赖于地墓室封闭冷的环境，这尸的腐化程度还不太。泽尔文的视线扫过女人苍白瘦弱的脸颊，心想她生前一定曾被病痛折磨过，因为从形上看，她几乎已经到了瘦骨嶙峋的地步。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那尸又是谁？”他一连串抛三个问题，像是审讯犯人那样，每一个问题都显得掷地有声。

他捂着鼻，忍受着难闻的气味，站在一旁看温芙仔细翻检了一遍尸的和睑，突然挑眉：“弗尼过量引发的心脏麻痹？”

原本躺在里面的人这会儿正靠在墙边神，多年来固的贵族修养使他即使在这环境里也持不肯像她那样席地而坐。当注意到她朝自己看过来的时候，泽尔文站直了，抬起对她说：“你现在有时间能跟我聊聊了？”

泽尔文开始为今天这场莽撞的行到懊悔，这些接踵而来的麻烦叫他还没从死里逃生的庆幸中回过神来，接着就陷了更大的焦虑。他必须上想办法离开这里！

尸上并没有其他外伤，死前并没有挣扎的痕迹，简直让人怀疑这只是一次单纯的药剂过量引发的意外。可普通医生本拿不到弗尼这药剂，更不要说给病人开过量的弗尼了。

“一块怀表。”

过如果他醒来之后大呼小叫，她要不要再拿什么东西把他砸。

·

温芙的脚步一顿，她突然停了来，看着他问：“什么样的怀表？”

毫无疑问，那个老神父从背后偷袭了他，又把他扔在了这儿，差一儿，他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温芙顿了一顿才开：“你想问什么？”

现在到她来提问了。

温芙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她藉着微弱的灯火，照着冉宁在信里告诉她的方法检查尸上留的痕迹。

“一块金的怀表，”泽尔文居临地瞥了她一，“里的表盘有蔷薇图案

温芙不知要怎么向他解释前的况，于是她沉默了片刻，随后说：“显然你抢在了我的前。”

不过因为他这句话，倒是佐证了冉宁的推测，洛拉的死并不是意外，这背后或许还有其他原因。

今晚的调查既然已经有了结果，温芙也不准备在这间地墓室久留。她很快收拾好了一切，将墓室恢复成原来的样，唯一的不同是——温芙看了角落里另一个空的裹尸袋。

墓室的气味不太好闻，温芙从墙上取蜡烛，带着他走向的墓。

她的问题有些奇怪，像是已经知他是谁，又从哪儿来似的。泽尔文不禁多看了她一，不过他暂时不认为她和白天那个塔楼的老神父是一伙的，于是在思考片刻之后，简略地将白天的经历有所保留地告诉了她。他说完后注意到温芙的睫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看起来像是想到什么，他立即追问：“你知他是谁？”

泽尔文睨她一没说话，像是为了报复刚才她对自己的答不理。

温芙手上的动作一顿，终于抬起：“你怎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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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尔文冷着脸，过了一会儿才说：“他拿走了我的钱袋，还有一件重要的东西。”

泽尔文的神瞬间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你半夜来墓地找你老师的尸？”

那个不知为何会现在墓室里的女孩背对着他坐在不远，她的面前是一死去已经有一段时间的尸，她随的背包里放了些稀奇古怪的工，泽尔文不知她在忙些什么。

泽尔文心中一，第一反应是先摸了摸衣服上的袋，和意料中一样，他发现上的钱袋连同那块怀表都不见了。泽尔文不禁心中一沉，他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要怎么从这里离开……如果杜德发现他的失踪，他简直不敢想像城里现在是个什么光景。

温芙没否认，不过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冷静地问：“我知又怎么样？你难打算三更半夜去巡查所报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