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日记 第10节(2/3)

人们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幅画，终于当表面的油彩被清理掉之后，镜上倒映少年朦胧的侧影：乌黑的额发，俊的五官，漂亮得像是画上的天使，并且——还有一些熟。

泽尔文死死盯着画面的镜里现的人影，脸沉得能滴来。

四周陆续有人恍然大悟，他们终于注意到了画板角落里的那面镜：这样一面正对着床铺的镜，上面应当要映人像的剪影。

塔西亚最先发一声小小的轻呼，她惊疑不定地朝旁看去，像是不能确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你会参加晚上的舞会吗？”

雕塑师罗万希尼听了这句话立即满意地说：“凭你愿意承认这画上的是个男人，我倒是更愿意相信这幅画是你的。”

扎克罗好奇地问：“你会画画？”

于是温芙重新抬看向墙上的画，她低声说：“我在这幅画上犯了一个错误，它这样显，并且一直在那儿，真奇怪……没有一个人发现它。”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再一次望向了墙上的那幅画，所有人像是突然开始玩一场寻宝游戏，屏息凝神的想要成为那个第一个发现错误的人，以此来证明自己比在场的其他人都要聪明，以至于一时间大厅里安静到针落可闻。

……

扎克罗：“可那上面写着博格·科里亚的名字。”

“温芙。”女孩低着像是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去。他的后跟着几个蔷薇园的亲卫，走在这群亲卫中间，温芙依旧还穿着午城时的那棕红的裙。她那黑的发在脑后编成了一辫，她从人群中穿过，像是一滴滴里的油墨，因为过于格格不，以至于叫着四周衣香鬓影的人群都沦为了背景。那些贵妇人们退到一旁，因为她朴素的穿着而窃窃私语，但打量着她的目光里却带着掩不住的好奇。

里昂用手指在那面镜上微微挲了几，发现那上面的油彩确实比其他地方要更厚一些，他手指拂过之，沾到了一透的颜料粉末。于是他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一柄汤勺，用勺的边缘在画板上轻轻剐蹭几，果然很快又刮了一层油彩。

扎克罗又继续和颜悦地问：“你要怎么证明这幅画是你的？”

温芙：“因为博格先生了十个金币从我这儿买走了这幅画。”

尤里卡狐疑地收回目光，他小声地对泽尔文说：“她是不是在胡说八？”

一漂亮的棕发，邃的眉，大的躯……近距离看，他和画上的加百列更像了。温芙扇动了一睫，很快又垂：“那画上的原本是个男人，但博格先生买走了这幅画，所以我才在原本的画面上了一些理。”

从她现在议会厅开始，泽尔文的目光就再没有从她上移开过，不过温芙像是不认识他似的，直到站在了他们跟前，都没有看过他一。

公爵对他的失态表现一定的反，于是博格又不得不闭上了嘴。

午分别时的对话又回响在耳边，他现在知她为什么要让他来了。

温芙最先回，她的睛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那是她今天第一次看向他，在那之前，他确信她都在假装没看见他。泽尔文抿了抿，他于是也故作傲地转开脸，假装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

“你希望我参加？”

像是被他的语气所鼓励，温芙抬起，迎上他的目光。

“镜。”泽尔文低声吐一个词。

诗人无奈地瞥了他一，一旁的里昂客观公正地说：“这无法证明这幅画属于你。”

温芙沉默了一会儿，就在众人都以为她再拿不其他可以替自己证明的证据时，她忽然轻声：“如果我能证明这幅画上的是个男人，是不是就能证明这幅画属于我？”

越来越多的人反应过来，泽尔文到越来越多的目光遮遮掩掩地落在他上，人们不敢相信似的将视线在画上的少年与他的脸上来回移动，附近响起了窃窃私语，这其中一定有不少不怀好意的议论。

“最好是那样。”

公爵无疑也在审视着她，等她停脚步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扎克罗像是朋友那样与她闲聊：“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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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格在里昂清理颜料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恐慌，当镜中的少年彻底了他那张英俊漂亮的脸庞时，他几乎要昏厥过去。

泽尔文没有理会他，他看着画板，回想起自己坐在那张床上，曲起，微微后仰，他的望向一侧，背对着画框，画家坐在他的侧面，他的目光自然地落向一旁……

“墙上那幅画就是我的作品。”温芙说。

里昂顿了顿，一旁的公爵眨了眨睛，他饶有兴味地抱着双臂对她说：“我想是的。”

她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博格率先忍不住愤怒地大喊：“她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