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笑看两人打趣,余光瞧见珠有些闷闷不乐,心里隐约也知缘由,珠本是官家姑娘,到这里是因为父亲在朝中贪墨公款,被刺沧州,即便有这难得的机会,她恐怕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
玉瓷抚了抚她的手,以示安。
珠勉笑了笑,并未言语。
这边正说着话,外忽然来了个小侍的声音,宜锦门迎见,却瞧见是骆宝在对她使,示意她移步说话。
两人到了背风,骆宝将御药局分的膏药递给宜锦,:“我怕在此不习惯,一直想来瞧瞧,但不,今日恰巧陛吩咐让御药局给人们冻伤药,这才得了机会来见。”
宜锦心知近日皇极殿事务繁忙,骆宝能空来见她实在不易,“我在这里一切都好。你在皇极殿当差,恐怕也难以得闲,不用担心我。”
骆宝见她气尚可,并没有被亏待,心才稍稍放,她神坦然,倒比在皇极殿时自在,不由问:“真的再也不打算回皇极殿了吗?”
宜锦挲着手中的白瓷药瓶,抿:“我如今是罪之,自然不敢奢想再回到皇极殿。”
骆宝观察着宜锦的神,似是无意:“可是,陛近日不大好。”
宜锦闻言抬起,一向平静柔和的眸现张的绪,“可是陛的旧疾又犯了?”
骆宝:“那倒没有。只是陛吃不惯小厨房的膳,已经许多天不用早膳和晚膳。如今走了,自然也没人能劝导陛。”
宜锦挲的动作变得频繁,她恍惚:“不该如此的。我走时已将之前的方照料比例一一详细写,若是后厨的人照方,也不会差的。”
骆宝在心底叹了气,只好将话挑明,“,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陛从未因之前的事怪罪于你,否则他又如何会将芰荷姑娘送到你边,为此不惜与太后娘娘彻底撕破了脸面?”
宜锦怔然。
骆宝又:“这段时日心中也并不好受,既然如此,何必自苦呢?”
宜锦看着骆宝,良久,伸手拂去他肩上的落雪,:“我知该怎么。不必再替我忧心,天已晚,你还要当值,快回去吧。”
宜锦的面庞在灯火的掩映镀上一层浅黄的光辉,显得格外温柔,让骆宝有几分恍惚。
他与宜锦虽然相识不久,但却总觉得她像自己的亲人,她总有让人想要亲近的能力,他如此,陛恐怕也是如此。
如今的皇极殿,太过冷清了。
时候不早,骆宝作别,宜锦却让他稍等,回室取了一个檀木盒递给他,:“昔日陛吩咐我的衣衫,已经好了。”
骆宝自然没有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