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莽莽撞撞的没有分寸。这回跟着我们上京,她额娘又不在边,说话事儿就愈发没了顾忌。也都怨我没有看好她,才让毓菱妹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说着轻拍了拍表格格的手背,微笑着柔声:“你放心,我这个的话她还是听的,回让她来给你赔不是。”公轻刮了刮表格格的鼻梁,和声:“我这妹妹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就当是孩间玩闹,卢姑娘别太放在心上。”表格格喃喃地:“昭第,你别往心里去,今儿说到底是我先动的手,就算是扯平了。”
“爷。”
……
老爷笑了笑,“这正合我意。哎呀,文元兄,皇上把大清国的选才机要托给你们兄弟二人,足见信任之啊。”徐大人拱手:“圣恩浩,我们臣的万不可辜负了皇上的一片良苦用心,当为朝廷广纳贤良才是。”说罢看着公:“公年少有志,才商过人,若是苦心修学日后必是大清国的栋梁之才,只是不可心浮气躁才好。”公听罢俯拱手,“徐大人的教诲,成德谨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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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回过去,翠莺屋福了福,“回爷话,国监祭酒徐元文大人来了,老爷把他请到您书房里去了,叫您也过去。”公颔首而后看向表格格,“好好歇着,明儿再来看你。”表格格了,公起对翠莺:“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好的心,送一些过来。”
徐大人折起公的文章到袖里,而后对老爷拱了拱手,“我还有些公务在,就先告辞了,公的这篇文章我且收着,过几日也给我兄过过目。”老爷:“那就有劳文元兄了。”说罢拿起桌上的折扇绕过书案,看向公:“成德,送先生府。”
翠莺随着公送客,我独自一人回在房里,坐立不定,心里成一团。钱袋拿起又放,拿起又放,徘徊了好久终于屏住气解开了钱袋,取那个老儿给我的东西。我坐在圆凳上,伸手把灯烛往前移了移,颤着手地展开这张被折叠得四四方方的油黄纸。未及我反应过来,忽地瞧见有个黑乎乎的东西从纸里落了来,我捡起来一看,心猛地一怵,是一团绵绵的胎发,上还扎着红绳儿。我顿时目眩,闷得像是要窒息,我闭睛使劲儿了几气,拿起手边的茶碗儿猛了几凉,复晃了晃脑袋睁开。纸面上写着几个模糊得已经有些褪了的字,我凑着烛灯一字一字地认,只见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辛丑,戊卯,丁巳,壬寅,江南,楚氏。”
卢姑娘见公在也不便多待,小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临了把药膏递给了我。我坐到榻沿儿上,抠了儿膏给表格格耳后轻抹了抹,表格格脖微微一颤,公把表格格耳边的碎发拂到耳后,语:“明知自己要吃亏,还逞霸王,人家躲还来不及呢。”表格格撅着嘴,“还不是有舅母护着她?”公沉了会儿,微笑着:“京城新开了家姑苏酒楼,里请的厨都是地的家乡人,离钟鼓楼不远,等过两天府里的客都走了我带你好好去吃一顿。你不是最吃家里的桂酒酿圆吗,听说是这家店的招牌心,你去尝尝是不是那个味儿?”表格格轻磕着嘴,定定地看了公好半晌,泪蓦地涌来,“容哥哥,我好想回家。你去求求舅父,不要让我被选里去,我想和阿玛额娘在一块儿。哥哥自打从了军我已经四年没有看见他了,他临走时答应我要亲自给我抬轿的,哥哥最疼我了,我不要一辈都看不见他。”公心疼地看着表格格的睛,了,“我尽力。”
“后生可畏啊,令郎的文章果然让人耳目一新。”老爷舒开眉,笑着摆手:“哎,文元兄过誉,过誉啦。”公恭敬地拱了拱手,“早听闻大人是前朝十六年恩科甲名,成德仰慕大人学识已久,还望指教一二。”我和翠莺端着茶盘送到书案边把茶盅拿了来,老爷伸了伸手,“刚到的狮峰老龙井,文元兄尝尝。”徐大人端起茶盅,看向公:“公是跟谁念的书啊?”公:“师从朱昌佑朱师父。”
徐大人若有所思地了,复拿起公的文章看了几,“怪不得字里行间透着一愤世嫉俗的味,原来是昌佑的门生。”老爷:“正想着另择良师,不知文元兄能否替犬举荐举荐?”徐大人想了想:“今年恩科,我那位兄徐乾学位列甲第三,皇上已经旨授他职翰林院编修,壬年的顺天府乡试也有意让他副主考官。公若是要读国监,我倒是乐意把他引荐给我那位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