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公轻了蓉儿的背,把她挪了个方向坐,指着桌上的心柔声:“想吃什么,阿玛给夹。”蓉儿昂着脑袋,小珠朝房梁上转了转,忽而“噗嗤”一声钻到公怀里闭着睛发嗲。
葛贝家的瞅着蓉儿,喜地:“瞧这丫黏人黏的。”公轻拍了拍蓉儿的胳膊,“蓉儿,喊过人没有?”齐布琛姨娘:“昭第刚抱着一个个都去叫过了,小嘴儿甜得都能酿了。”说罢对着蓉儿招了招手,“把手抬抬,给阿玛瞧瞧,收了多少金手镯?”少笑着拉了拉蓉儿的小手,小手腕儿上的金铃铛一时间铃铃作响。碧桃拿了酒壶来,我接过酒壶俯往公酒盅里斟酒,公低声:“去荪友先生那桌看看,让先生们都别客气,放开了吃,我一会儿过去敬酒。”我应了声是,把酒壶递给碧桃,转走了几步恰碰上瑾儿,我接过她手上的寿桃往楼梯走去。
阁上几桌大多是府上自家亲戚和女眷,老爷和朝廷里几个要好的大人则坐在楼底牌匾正方的主桌上。荪友先生的那桌就在楼梯附近,同桌的几个先生都是朱师父过去的旧。我端着气腾腾的寿桃走过去,却见荪友先生边上竟然坐着云翎,我心里一咯噔,端着盘在原地站了会儿,月莲看见我杵在那儿不动,以为我拿不动了,赶并着步过来接过我手上的盘,“给我”。我走过去帮月莲一块儿把寿桃分到净的青瓷碗碟中,挨个放到先生们面前。荪友先生双手接过碗碟,和颜悦地:“还没见着小格格,一会儿叫公抱来瞧瞧,不叫人可不给红包。”我笑着“哎”了声,“公还在上敬酒,让几位先生慢用,他一会儿就过来。”
荪友先生连叫了两声好,我正想给云翎上寿桃,刚叫了声“公”,谁知他冷声:“不敢当,我是个穷书生,不是什么朱门公,叫我秀才就行了。”荪友先生蹙了蹙眉,“云翎。”说罢悄悄踩了踩云翎的鞋,我心里憋得慌,什么破秀才,拐弯儿抹角的说给谁听呢?我顺了气,把瓷碗儿搁到他面前,接着给汉石先生上寿桃,不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