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节(2/3)

姜芜泪后，细细在信中写东京如今的形，最后跟姜循说些半文半白的告别——

姜循找她的信送到她手中时，姜芜刚刚得知张寂被判放岭南，即日动。

姜循蹙眉：“东京消息没有禁军消息，不知师兄如何了。阿芜的消息更是全然没有。幸好我和阿芜一直有联络暗号，我让卫士找阿芜。若是阿芜平安，便让阿芜来找我，陪我一起苗疆吧。”

她和叶白是同类人，同类人本该一起堕落。如今……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没觉得活着多好，但是活着有阿鹭。

也许有朝一日她会觉得活着好。不过，她会等到那个时候吗？

她兀自在漆黑屋中坐了一会儿，想到上元节那日自己和张寂的争执，张寂去她的匕首。她想得心时时揪起，茫然又心悸。

在诸罪中，没有人知姜芜的存在。张寂一力承担了所有罪。

“……循循，我不去找你了。虽然我很想和你一同苗疆，陪你一起治病，但是我害得师兄落到这个场，我不能当不知。

玲珑快要哽咽：“你自己都活不了了，还关心大娘。”

“我们说好一起地狱，但我中途折返，朝上面的日光看了一，便被那日光拉拽住，要脱离地狱。我到今日才明白，我不可救药地被阿鹭引。可是叶白从很久以前，就明白了。

玲珑结：“活着多好啊，嘛非要死呢。”

从未被人放在中的小娘，不是尘埃不是蝼蚁，甚至不是“阿无”。她有名有姓，亦有意中人。

玲珑怕姜循愧疚反悔，急声：“但我觉得这样很好啊。那看不到天亮的日有什么盼？江郎君多好啊。江郎君被那么多人放弃，若是娘你也不要他，他太可怜了。

姜循：“我怕她想不开。”

姜循微微笑。

姜循叫一声“简简”，嘱咐简简去驿站送信。玲珑张，姜循：“放心，我写信给阿芜而已。”

“咱们快找到苗疆解毒解蛊，回帮江郎君吧。叶郎君、叶郎君……以后再想办法吧。”

“某方面来说，时至今日，我已然抛弃叶白了。”

姜循淡然：“能者多劳嘛。”

姜芜住在东京附近的城镇中，每日都悄悄去镇中打听消息。

姜芜心中何其难过，又何其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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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一路追随师兄，陪师兄一同去岭南。听说放地艰苦，我想照顾师兄……”

“他会和我爹为敌，但不会是为了救阿鹭，只会是搅朝局，让我爹没法去肃清我爹想要的朝堂。我爹所有目的是为了建立他的理想朝堂，但叶白的所有目的是为了摧毁整个大魏。

上元节那夜，她就着张寂杀来的一条城路，躲躲藏藏地了城。她原本计划若是那夜活来，就找姜循，和姜循一起远走飞。但是姜循被江鹭救走了，而张寂陷东京局，生死难料。

杀所有人。如今我大仇得报，可是对于叶白来说，一切才刚开始而已。

姜芜此时，并没有离开东京太远。

“他早就看来阿鹭对我的影响，才那样敌视阿鹭。”

听闻，那曾被张寂剖过丈夫尸的章夫人，在张寂判放中，发挥了很大作用。章夫人因丈夫章淞尸被辱而仇视张寂许久，今日得到机会，焉能放过张寂？朝堂许多人一同弹劾张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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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芜在屋中怔忡坐半日，慢慢给姜循回信：

“若岭南，也许很难再和循循相见。你要好好养病，要好起来，不要辜负小世为你的一切。无论在何地，我的心都永远挂念你，每日都会为你祈福，也愿意为你而任何事

她无所谓地笑了一笑：“我违背了我们昔日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