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蛟龙入海任遨游上(7/7)

没一刻安静，突然之间像这样什么都不的闭门三天，想不引人注意都难。可我的一切反常，偏偏落在识、兴两兄弟里却是视若无睹，怎么也没想到，家上第一个忍不住好奇和关切之心，敲响我房门的人竟是我的大嫂柳姬。

柳姬跪坐在席上，因为怕膝盖着凉，来串门时，她的贴婢女翡翠手里还专门拎来了厚的垫。她已经有四个多月的了，肚虽然不显大，可我瞧她正襟端坐的模样也委实替她吃力，于是便请她上榻。

柳姬摇着手婉言谢绝，她在新野素以温柔娴淑著称乡里，识这几年纳的几房小妾都是她主动张罗的，且从不以正妻的份欺压那些妾室。婚后这几年她一直未有所，可我的侄侄女们倒也没见得少添，只是不怎样她的份在妾室们的中都摆那呢，她是正妻，是主母，妾室们在她跟前和翡翠这样的婢没多大区别，即便是最受的姬妾到了她跟前，也得乖乖的照尊卑礼节给她磕，听她任意使唤。

汉代的宗族很讲究份，也就是要求嗣嫡。亲不亲生的没关系，哪怕是外抱养的养，只要名分上是正房所，这孩的份和地位就明显得比其他兄弟姊妹一个级别。如果是嫡，那就更厉害了，只要他老妈不犯大错，没被休弃，那他就是未来的家族掌门人。

我悄悄瞄了柳姬短袖遮掩的腹，甭识有多少儿，只要她这一胎是个男孩，那他铁定就是我氏一族的宗，未来的宗主。

在现代看多了清剧，里常被挂在嘴边的一句台词叫“母以贵”可这话搁在汉代得倒个个儿来，换成“以母贵”才是正解。甭将来孩多聪慧，多讨人喜，嫡就是嫡，庶就是庶，老妈的份就是孩未来命运的保障，这是打从一生就注定了的。

“小姑在想什么那么神？”

“噢！”我回过神，发觉自己神游天外，短短五分钟，我胡思想的竟然扯到了那么远的家族问题上。

柳姬虽然正坐，可却意识的稍稍前倾，一双手也未曾放在大上，而是护在了腹。她脸上笑容虽淡，但眉宇间的却是真实意的母温柔。我心中一动，忽然想起邓婵来，一时间悲切之更。

柳姬似有所觉：“当年家遣了媒人到家中纳采，我便曾听媒人提起你与姑爷间的纠葛，我只是不信，嫁与你大哥后，因你总在病中，半年多都未能见上一面，反倒让我对了愈发好奇起来”她轻轻的笑了，有不好意思。

我用一期待的目光瞅着她，鼓励她继续往说。

小妹和刘秀之间究竟发生过怎样的一段结，一直是我心中未解的谜团。以前对刘秀不熟悉，我对这事虽然好奇却并不太上心，这会旧事重提，倒让我来了兴趣。

不只柳姬好奇，换了我，我会更加好奇百倍！

“后来你好了，却并非像外传的那般抑郁寡，我新到你家为妇，你也未对我多加刁难，反而俏可亲。嫁到家的这么些年，我看着你一大，在名分上你虽是我小姑，可我自己知，我心里更多的是把你当成妹妹来疼。”她抬手扶我的眉心，中怜惜之大起“我只希望你能快活些，能看到你像以往那般畅怀大笑，我觉得那比什么都好你当初与邓仲华那般要好，我原以为你会嫁他为妻，谁知造人，最后竟还是跟了”

“嫂嫂。”我伏低，将轻轻枕在她的膝盖上。

她怜惜的摸着我的鬓发：“以前你整日淘得像个不大的孩，没想一门一年有余，回来时已成了个有主见的大姑娘。你哥哥说你愿嫁武信侯，我当时听了十分吃惊，可既是你的选择，旁人也不好求你什么。只是只是别怪嫂嫂多嘴，我总觉得武信侯与你你俩迥异，只怕合不来，你终不免要受委屈”

我睛发酸，听着这般诚恳的肺腑之言，险些落泪：“嫂嫂，我知你是真心疼我。”

“你既知我疼你，便听我一句劝，你若狠得心，这次便离了他，邓仲华与你趣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