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亡命天涯两相依下(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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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倒显退意，只是铫期不依不饶，我恼了，冲上去对准铫期右弯就是一脚。铫期猝不及防，膝盖一，扑通栽地上了。正巧那青年一拳砸过来，我想救铫期却又不敢大意接，于是飞起一脚直踹对方面门。

虽然大家都闭不说，但彼此却心照不宣，目前形势我们其实已相当被动，狼狈得犹如丧家之犬――我们的确是更始帝放到河北的一只忠犬，只是现在河北不好混，刘舆开始打狗，我们的主人却对我们不闻不问，任凭我们一路东躲西藏。

面对此此景，大家开始商议要不要考虑往南撤，河北看样很难再待去了，而且仅凭我们这人本不是刘舆的对手，除非洛肯兵打邯郸。

“住手！”我厉喝一声。

“回去收拾行礼，整队连夜发！”刘秀声音虽低，却带着一不容抗拒的威仪。越到要关，他在的那狠劲才会爆发来，一改平时温柔弱的模样。

这会儿还好好的直立站着的就只有远躲大树底瞧闹的冯异，铫期正跟那青年在动手，不过看那青年的手灵活，武艺绝对在铫期之上，铫期所仗的不过是膂力和蛮劲，勉还能支撑片刻。

我秀眉一挑，在场熟知我来历的人全都闭着嘴不吭声，一些不清楚的却跟成一样打心里瞧不起我，冷冷的斜轻视。

“竖大放阙词，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拿过刀没？杀过人没？打过仗没？”

自刘舆称帝的诏书传檄各郡之后，得到讯息，且投靠归附邯郸政权的人越来越多，我们已经不敢随意跑哪个城池钻了，万一不小心钻敌方的，那可就真钻了老鼠笼，死路一条。

“你说什么！”成拍案而起，额上青动。

“说什么？说的大实话！就凭我们这么人，是够人家打，还是够人家杀？”

如果早年久居闺的我还不太懂得他们男人之间那好勇斗狠的恶习，那么现在的我早已耳濡目染，知其害。

汉代的男崇尚武力，虽自汉武帝起儒学盛行，但男成年后仍是喜腰悬佩剑，奉为时尚。这一连纯粹的太学文生也不例外。

不过刘玄这会儿大概正忙着迁都安，本顾不来河北这边的动向。等他把政权搬到安，那么对于邯郸而言，真可谓鞭莫及，白白把大好屏障让与他人。

风云难测，前一刻还风光无限、前途光明的大汉使节顷刻间变成落荒而逃的狼狈之。刘舆不仅控制了邯郸以及周围许多地盘，甚至悬赏十万要取刘秀项上人。

正月初三，我们赶到了卢城。

我叹一声，从席上站了起来：“那还等什么？天上不会掉馅饼，趁着人家还没追过来，赶收拾包袱跑吧！”

铫期在后叫了声：“好！”青年面上一冷，目芒，我

铫期打红了，对我的喝阻本没听得去。这几日大家都跑得累了，不只是累，更主要还觉得特别憋屈。对于他们这些血男儿来说，谁愿意跟个丧家之犬似的东奔西跑呢？

我正要发作，刘秀突然站了起来，他这一起，侧冯异、邓禹、镡等人也纷纷起。

这里肯定少不了刘林那痞使坏的份。

这一路上不断有士兵吃不了苦，或者见前途未卜而逃跑，我们好不容易在邺县招募到的一千多人，到达蓟县的时候只剩三成不到。

成显然还不太适应刘秀另类的说话方式，愣了半天，嘴动了两，终于垂：“遵命。”

汉代的男人会使剑，使刀，会十八般武也统统不算稀奇，但是拳脚相加时很少像我这样以功见。

那青年唬愣了一，急速后退，我腾一记侧踢，仍是直踹他的面门。我抢的就是速度，拼的是快、狠、准，哪容他有思考反击的余地，连连将他退三四丈。

这个刘舆还真是看得起刘秀，当年王莽恨极刘縯之时，开的天价悬赏也不过五万邑，他倒好，为了杀一个小小的汉朝使节，居然开翻倍的天价之中的天价。

最新报，让我早有了依赖，这会儿识说撒手就撒手，果然刹那间我成了瞎。而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河之北，刘秀他们这群人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料事如神。

所谓“剑者，君武备，所以防”就是这个理。击剑武斗渐成风俗，以前还算是项健的竞技类项目，一搁到世，就真变成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样，成了生死之搏――刘縯当年与李通的同母弟弟公孙臣就是为了给樊娴都医病给不给面的这小事，剑相向，结果公孙臣死在了刘縯剑。

一切又给打回原状，仿如渡河之初，只是那时候的势即使艰难，至少安全还是无虞的，现在呢，刘秀从一支绩优骤然变成一支连连跌停板的崩盘，前景堪忧。

不过也有例外，在众人纷纷逃离的时候居然有人孤前来投效，这是件让人到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所以当那青年风尘仆仆的冲馆舍谒见刘秀时，一大帮人惊弓之余把他当作邯郸的细作，结果起了冲突。

等我大堂，成、祭遵、傅俊、镡一人等皆躺在了地上，我再一扫，居然在地上还发现了王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