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轻笑两声,像是在幸灾乐祸似的。
我白了他一:“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笑刘文叔历经万艰辛磨难,最后却要毁在这里。”
打从他现在我床前,我便知他来此的目的绝非探望病那么简单,于是冷冷一笑:“你不用拿话激我,我说过不听的,你说什么都没用。”
“我不说什么!”他退后一步,半侧于。刹那间,脸上的笑容骤然敛去,他的手中已多了一柄短剑。寒芒,锋利的剑刃冷飕飕的欺近。
我一麻,危急关上往后躺倒,与此同时双手抓过被面兜向他甩了过去。
“兹啦”一声,被褥被利刃割裂
,残絮纷飞,冯异手持剑,面罩寒霜。方才那一击已非寻常意义的玩笑过招,若非我闪得及时,或许早被他一剑刺穿咽。
“冯异!你什么意思?”我动了真怒,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你现在可是欺我有伤在?你也真不怕被人耻笑!”
“你总是要死的,与其让你将来愧疚自缢,不如我恶人,先成全了你们夫妻!”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了么?”他前一步,帅气的脸庞殊无半分笑意,像是着天使面孔的恶“你不让文叔娶郭氏,便该想到这后果!”
“什么后果?!你少来危言耸听!”心震颤,其实并不是真的不明了的时局,只是我不愿去明了!我真的不想去思考娶或者不娶的后果,我顾不来那个大局,如果我连自己的丈夫都保全不了了,凭什么还要我去保全大局?
凭什么?!
“外那些将,从洛一路追随投奔,难便是因为大司刘文叔儿女,英雄气短?因为他人不江山?他们到底为了什么才誓死跟随刘公,一路北上?如今娶一女而能轻易化戈为玉帛,文叔却是执意不肯,这难不是寒将士们的心么?刘扬不降,则他日必然兵戎相见,血战疆场,你难想看到士兵为你一己之私血送命?你要这跟随文叔的两万人统统去死不成?”
“别说了!”我大手一挥,激动得呼呼气“关我什么事?关我什么事?这关我什么事?”
“古之明明德于天者,先治其国;治其国者,先齐其家;齐其家者,先修其;修其者,先正其心心正而后修,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平。”
修、齐家、治国、平天!
为什么一定要扣这么大一帽在我上?两万人的生死存亡,系在刘秀取舍之间!真有那么玄乎吗?
不要开玩笑了!凭什么?凭什么这事非得着要我接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颤栗着仰起,自己忽略掉心的惶恐不安。“我只知,什么都能与人共享,唯有牙刷和丈夫不能”
冯异的目光邃中带着一怜惜,但是即使如此又如何?他仅仅只是以他的认知来度量我的痛楚,这是完全不够的!牙刷和丈夫,是不能跟其他人分享共用的!
这个时代,已经让我从此没了牙刷的享有权,难怪连我最后唯一的那奢有也要剥夺吗?
“你这是在文叔去死!”他一字一顿的说。
随着他两片嘴的缓慢开合,我的心仿佛正被他拿刀一刀刀的着,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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