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仗剑何处诉离觞(3/10)

个使者过来安抚招降。毕竟错不在我们，我们之所以会反抗，目的并不是要反建武政权，只是为了自保。

然而刘秀的心思，枉费我猜了这么多年，却仍是无法完全猜透。

十一月，当南郡迎来第一场大雪漫天覆盖时，雒方面乎意料的派遣大将浩浩的南来讨伐南。

这些人的名字个个如雷贯耳，他们在建武汉朝中都是梁的将才，随便扯其中哪一个，都能独立带兵征伐作战，为帅为将。

将领来太大，由这些人组成的征南队伍，实力大到令人瞠目结。

“此次廷尉岑彭为征南大将军，率建威大将军耿？m、建义大将军朱祜、汉忠将军王常、执金吾贾复、武威将军郭守，越骑将军刘宏，偏将军刘嘉、耿植”

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不断从尉迟峻中脆亮的蹦，邓奉面凝重，就耷拉着肩膀，嘴抿成一条，中尽是焦灼。

我了气，这些人倒有半数与我相熟：“征南军直奔？u而来？”

“不，他们的目标是董？，军队是奔着堵去的。”

“那如果堵被拿了呢？是不是个目标就是我们？”我冷冷一笑“哪怕只是遣个人来当说客，都比这般与我兵戎相见来得！”

“！”就忍不住嘴“这原本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何必非要把关系搞僵呢？陛既然派了人来，等南征军一到？u，我们开城归降不就完了吗？”

我怒：“我没错！错的是吴汉！凭什么反要我们服认错？”

尉迟峻动容，怔怔的望着我。

我冷笑：“你们放心，我不会傻乎乎的拿去碰石，我并非是要与他对着，只是事分对错，如果是我的错，我自然一力承担罪责，但是这件事本是吴汉有错在先，他不加以罪责便已属包庇纵容，如果再得我们反了朝廷，那也只能说他不适合当这个皇帝――不过是个昏君！与其将来让别人赶他台，不如由我来亲自结束他的帝王生涯”

“，你”就骇白了一张小脸。

尉迟峻不卑不亢的回应：“小人谨遵姑娘吩咐。”

我把脸转向邓奉：“邓将军有何见？”

他白着一张脸，微显窘迫：“我是个鄙之人，不太明白贵人说的那些远理，只是我心里明白一件事。为乡亲而反抗大司，纯属无奈之举，贵人说的不错，仅从这件事看，我们没错！”

我微微一笑，继续问就：“就儿还是认为错了？”

他闷声：“弟弟年幼，不懂社稷之事，但是大哥有言，一切遵照的意愿。弟弟只是希望能够过得开心，至于打不打仗，打的又是谁只要开心，旁的都不重要。”

我心一：“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

建武二年十一月，以征南大将军岑彭为首的征南军南伐堵董？。我遂命邓奉发兵？u，集结万余士兵援救堵，在整个援救过程中，我们的人并不与董？结盟，也不与南征军对着，纯以混淆视听为主。每每董？的人陷危境，我们的队伍就会去虚晃一枪，示威声援。

岑彭等人一开始搞不清董？和邓奉两支队伍的关系，以为是盟军，又捉摸不透邓奉到底有多少实力，是以连打了个大半月，却连？u城的大门也没摸着。

我也清楚这样的虚招比不上实战，这就和空城计一样的理，可一不可二，次数多了，对方也就瞧破绽来了。

转到了十二月，或许是南暴动的事传到了邓禹的耳中，邓禹的行为越发躁动不安，与赤眉的对战屡屡败阵，对刘秀召他回京的旨意更是置若罔闻，依然我行我素。迫于无奈的刘秀，最后不得不使杀手锏，委派冯异前往三辅，接替邓禹的主将之位。

可不知为何，邓禹竟连冯异的面也不卖。捧着尚方宝剑前往三辅的冯异，并没有如愿换邓禹。相反的，二人在军中各领其职，各率其军，暗地里像是互相铆着较起劲来。

为此，就甚至玩笑的对我说：“如果一简书函递到三辅，兴许邓仲华能带上那数十万兵南。”

就年纪虽幼，但并不等于说他便真的什么都不懂，他的话似是童言无忌的玩笑话，却也并非没有半理。

“孩气的话以后少讲！”理虽然浅白易懂，但我却只能揣着明白当糊涂。

“岑彭他们那些人怎的如此不堪一击？难陛就靠这些庸才打天不成？你说的一统天，若是仰仗这些人去实现，未免太过渺茫了。

“难你真看不他们的退让之意？”我笑着用竹简打他的“才说你胖，你还真立刻上了。”

尉迟峻一时没憋住，哧的笑声来，反遭就一记恶狠狠的白。

***

雪珠扑簌簌的像是糖屑一样，我屏息沉气，偶尔伸，尖尝到冰霜，像极了刨冰的味。

睫眨动，抖落睫上的雪粒，侧耳倾听着风中越来越清晰的蹄声，我的嘴角忍不住翘起。

候了一上午，在快冻成冰块之前，终于把他们等来了。

随着混杂着沙沙奔跑的脚步声以及蹄溅落的踢踏声，我举起手中鞭，在白雪舞空中划起圆弧“啪”的声脆响，划破寂静的空，接着一阵嘶，隐藏在雪丛中的两千骑兵蜂拥冲。

迎面而来的五六千步兵，显然完全没有防备，突如其来的伏击将蜿蜒的队伍打。无视于背上将领的喝叱，士兵惊恐纷，奔走四顾。

我策冲了上去，背后旌旗迎风展开，硕大的“邓”字招摇的在我飒飒作响。

“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