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仗剑何处诉离觞(4/10)

我：“请留步。”

“小人戟！”我在上略一抱拳，微微笑“朱将军别来无恙？”

来人正是朱祜，算起来他不仅仅是刘秀昔日同窗，还是我和刘秀的大媒。

“姬公，你当真在此”他百集的看着我，风雪呼呼的刮在他脸上“公乃明理之人，还是莫要为难祜，请随祜回雒去吧。”

“朱将军何此言？真是折煞小人了。”我懒得与他多费，他们这些念过书的文武全才，和他们之乎者也的之争，我终是落于风。

在我的概念里，与其跟他们文斗，不如武斗。

“戟？你是戟！”方才与我手的人也冲了上来，脚踩得积雪嘎吱响“你可就是当年河北蓟县，曾在陛帐前过护军的那个小？”

我一震，思绪仿佛在那个瞬间被拉回到了久远的过去。

“好个戟，我寻你多年未果，你如何却是反了陛，了贼？”那人沉声走近，雪粒簌簌的落在他的甲胄上，雪亮得刺。

我眯起“哦”了声，有些惊讶：“原来是你啊――耿伯昭！”

能挨住我两脚却仍像个没事人似的，大概也只有他了，难怪方才觉得他的声音耳熟。

朱祜拜，我勒退开，隐斥责之意：“朱将军莫忘了自己的份才是。”很显然，这些人虽然同样都是刘秀的心腹将，却也并非人人都知晓我的真实份。

朱祜尴尬的僵在雪地里，度两难。

我见之不忍，不由心：“方才见有人坠，可曾受伤？”

我问的极轻，朱祜心领神会，代边小兵几句，没多久便有了结果。

“落者乃是贾复受了小伤，不碍事。”

贾复？怎会偏偏是他！

听闻贾复此人烈，脾气燥，且心也不够大。前几个月他的将在颍川滥杀当地无辜百姓，结果被颍川郡太守寇恂逮了个正着，不只了牢，最后甚至判了个斩首示众。贾复认定此乃奇耻大辱，与寇恂翻脸，班师回朝之际路过颍川郡，若非寇恂为人大度机智，两人早刀戈相向。此二人两虎相斗之事传遍朝野，最后竟还是靠刘秀面，才勉将两人恩怨化解。

我蹙眉不语，真是没想到会伤了贾复，结这个梁。虽说只是小伤无大碍，但总觉得隐隐不安。

“公。”尉迟峻悄悄靠近我，压低声：“堵之危解矣。”

我默然颔首：“令退兵吧。”

我走，朱祜却是执着的追了上来：“公，请三思。”

“战场之上实在不适宜谈这些呀。”我失笑，驾甩朱祜，飒然绝尘而去。

辞官

朱祜真是个固执且奇怪的人，那天明明已经放他们安然归去，偏偏他莫名其妙的留了来，说是甘愿当俘虏，随后手无寸铁的他跟着我回了？u。

我很想轰他走人，可是一想到他甘愿留在？u充当人质，令岑彭等人有所忌讳，不敢再随便发动攻，反倒省去了我许多气力。

朱祜虽说是俘虏，但是待遇却比客人还要优渥，每日三餐，基本上是我吃什么他就吃什么。时间久了，甚至连看守都省去了，任他在邓奉家院自由活动。

晨昏定省，这是朱祜反馈于我的谢礼。只要一逮到空暇，他便会坐到我面前，趁着我看书简或者写书函的罅隙，不不慢的念叨着刘秀的往事给我知晓。

朱祜前往河北投奔刘秀的时间，正是我离开他之后没多久。我走之后，当时恰是朱祜了我的护军一职，代替我日夜守护在刘秀侧。

“臣还记得当年陛在河北四亡命奔顾，灭王郎，破铜更始帝敕封萧王，实则却是要行罢兵之策邯郸温明殿看似乃是萧王行，可殿中却常常只住着郭王妃一人”

我搁笔，淡淡的提醒：“现在该改称郭皇后了。”

“嗯哼。”他清了清嗓，一副浑然忘我的模样，完全没把我的话听去，自顾自的往说“郭王妃有，陛却仍是奔波在外，行军过邯郸之时，军士劝其回探视，他却只是微笑不语。昔日大禹治三过家门而不，如今陛”

我故意用竹简敲打桌案，鼻里大声哼起了歌儿。

朱祜置若罔闻：“陛在河北之时，常常念起王后”

我再也坐不去了，他的本事足以媲大话西游里面的唐僧，我要是孙悟空，肯定一掌拍死他。

“贵人――”见我要走，朱祜突然直脊背，跪而起“贵人难不想知陛为何遣我等前来南么？”

我抿了抿，终于捺住，转：“说来听听。”

他微微一笑，不曾直捣主题，反而又绕起弯：“臣，可是陛与贵人的大媒呢。”

圈莫名一红，婚宴上与刘秀携手敬谢媒酒的一幕，电光石火般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

“陛的媒人何止朱将军你一个。”我嗤然冷笑。

“可刘伯先已经故去了。”

我一时未曾反应过来，过了许久，才讷讷的问：“谁？”

“刘伯先――昌成侯刘植！”

脑袋一阵眩，呼无端端的急促起来，我连忙伸手扶住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