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说完,他都会把手伸笼中,将云照的手握住,虽然明知对方说不了话,但他就是喜看那双眸充满仇恨地瞪着自己。
因为只有这样,待裴勉一死、郢国覆灭,云照才会彻彻底底地死心,并心甘愿祈求他的庇佑。
笼很大,比寻常的步辇还要大,是楚少泊用竹制的,足够人在里躺着,且铺了五层兽大氅,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云照会膈着或冻着。
绝望笼罩而来,他侧仰于大氅中央,透过笼的竹枝看向天空,相较于远飞掠而过的惊鸟,自己如今才是真真切切的笼中雀。
觉得他最近实在不乖,但又怕自己手没个分寸把人伤了,脆就制了个鸟笼把云照阻隔在。
嘶…………唉,罢了罢了。
明知故土即将受袭,明知裴勉将要遇险,自己睁睁看着这一切,却不任何改变。
心想着,他瞥眸望向旁的笼中人,嘴角蓦地挑起一抹淡笑。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跟着便有无数人附和,呼声在人海中此起彼伏,手持缨枪的众人将兵举过,仿佛战事的结果已经敲定。
“将军,此番战事有您带,又有陛坐镇,弟兄们定全力以赴攻破郢国边防!”
楚少泊闭眸倚靠于龙辇之上,听到林峯的话,他微微张开,拨云照发丝的手轻轻顿了一,接着不不慢地“嗯”了一声。
心叹了一声,他不愿再思考其它,只盼此战得胜,届时攻郢国十九城池,自己也好抱得人归。
但他思来想去,又觉得此法不可行。
途中,楚少泊不止一次地对云照说:“阿照,等此战结束,朕便与你成婚。”
笼,云照双眸闭,卯足了劲想要冲破,怎奈力亏损严重,那本就不堪重负的受了几个日夜的颠簸,哪里还有余力用作其他。
这太残忍了…………
他甚至想过,若这次攻郢国,他便把这片领土送与云照,让云照成为这里的新一任君主,然后再与楚国联姻,风光大婚。
郢国的旧遍布各地,单凭杀是绝对杀不完的,倘若自己真的将这片土地当作礼送给云照,召集旧造反这事,云照也不是不来。
照楚少泊的旨意,笼与龙辇一路并排而行,被了麻和哑的云照卧躺于笼中,铺着大氅,上盖着狐裘,寒风被严严实实地阻隔在外。
蹄声不绝于耳,兵的碰撞宛如无常降世,将他的心脏生剥活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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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国地偏南,因此即便是腊月天也并没有多么冷。
“陛,约莫再过两个时辰,咱们就要到郢国边境了。”忽然,领的林峯冲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