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也绝不承认自己嘴笨,夸人的话,翻来覆去只是那几句。如今皇上对她和她的家人这么好,她只觉心的,有满腔的话想说,又笨笨的表达不来,写日记倒是可以,但要当礼,还是差了那么一些。
四爷脊背骤然一直。
他落在诗上的目光,顿时与先前全然不同,掩藏在平静眸之的,是层层叠叠的浪,他又认认真真读了一遍,抬起,年只一个后脑勺对着他,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她喜滋滋的,恨不能把翊坤的对话抄录一份,给远在西南的二哥听一听,二哥从前说她真正的作诗准连学堂的学生都不如,哼哼,如今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年把纸笔都藏在了柜里,觉得还是不要送去好,谁知四爷提起了谢礼,年犹豫半天,终究还是乖乖去拿了。
四爷结动了动,心同样发着,脑海突兀地闪过一个念,青蛙……被温煮熟了。
到底是自己的心血,贵妃想,如果皇上不喜,收回来就是了!
他把纸张叠好,放在了衣襟里,开:“我很喜。”
年信了,君无戏言这句话,只有皇帝才能开。
他所求的,怕是已然实现。
写完之后她扔了笔,泪汪汪地发誓再也不碰诗。
年扭过了:“真的?”
与一开始,三番两次送给四爷的摘抄不同,这回年是认真的,她不加抗拒,了一午的时间,都要把笔杆咬秃了,方才憋了八句。
年允恭的准什么时候跌落到了如此骇人听闻的境界,何况为才女的名号所累,已经许久不碰诗了,怎么忽然递给他这个。
烈的语句,四爷越看越满意,行文不通怎么了,这叫不拘一格,用典错误怎么了,这叫之所至。
是一首诗。
面上一片平静,直至年期期艾艾地递过来一张纸,他伸手接过,垂望去。
年惊喜地翘起嘴,扎男人怀里:“皇上没有诓我?”
这是什么人意料的诗篇,一读,像是诗,可行文白话一般,半都不蓄,反倒烈过,到了炙的地步!
“嗯,”四爷沉声,“这是朕登位以来,收到的最贵重,最诚心的礼,千金也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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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有允恭的帮助,也能成为才女。
四爷:“……”
四爷眉意识地皱起,却听年吞吐:“这是我……自己写给皇上的诗……”
在人的瞠目,四爷熟练地托住她的腰,斩钉截铁:“君无戏言。”
年于是想到了写诗。